天天天蓝

竟是如此 21

  

波波折折之中,曹操终于归来,恰巧铜雀台也修筑完毕,曹操大喜率大家一起前去观摩。看到了铜雀台的巍然大气,曹操心情大悦,当即在铜雀台之上宣布了子桓与甄宓、子文与孙芸、以及子建与崔丽三桩婚事,欲喜上加喜。

  

曹操的这个决定于子桓而言,某种角度上算是遂了心愿,他娶了甄宓,子建应不会再与她纠缠,但想到子建要娶崔丽,却又有些高兴不起来,崔丽是个不错的姑娘,许给子建也还般配,他原以为他能欣然接受,当然,也或是原本就知子建不爱崔丽内心才没太抵触,可现在发现,他果真不能接受任何人与子建一起,也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是何种占有欲。

  

大婚之日,皇上带皇后亲临铜雀台,同时为三对新人证婚,本是大喜之事,然三对新人之中真正高兴的却只有子文夫妻而已。

  

新婚之夜本应是良辰美景春宵一刻,可子建却未与崔丽一起,子桓亦未与甄宓一起。

  

子建是十分看重感情之人,面对这次的变故不可能轻易释怀,崔丽看他一直静坐于窗前黯然神伤,心疼之余也觉委屈,独坐在床边默默流泪。子建意识到自己当着崔丽的面如此伤怀不妥,为了让崔丽好好休息,子建选择独自出去透气。

  

应付完喜宴的子桓并未如大家料想的那样珍惜这春宵一刻,所有人都认为他如愿以偿娶到了心上人,一定十分喜悦,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真实的心境。

  

想着子建今日的状态,子桓心中烦闷,不知不觉来到了子建这里,虽然他也不知来此有何意义,他甚至连院门都不能踏入,但他就是想来看看,只是没想到子建竟然走了出来。子桓未作声,隔着些距离跟在后面。

  

子建来到了西园,驻足停留在一块石壁前,子桓赶紧将自己隐入暗处,远远地看着。

  

看着石壁上的刻字,子建想起了曾经的誓约,也想起了那日甄宓说出的最终决定,心中无比的失望与委屈,他交出一颗真心,甚至不惜与他最亲的大哥对立,未曾想到头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。而他的大哥,曾经对他百般照顾的大哥如今也变得十分陌生。

  

不仅是甄宓之事,世子之位上大哥也将他作为对手,他自己生病不问公事,但他知道他大哥一直在暗暗部署,步步为营。不过也无妨,他原就无心去争此世子之位,只是,他们兄弟二人竟会走到这般田地才是令他最伤心的。

  

子桓默默的看着,望着子建落寞的背影,想着子建对与甄宓的约会之地如此留恋,心中一股气堵着十分不痛快,正欲冲过去,看到又来了一人。

原来是甄宓。

  

子建听到动静,转头看向来人,待那人走近了些才将人看清。

  

在子桓出门没多久,甄宓也出来了,不约而同的来到西园,想借着石壁怀念与子建一起的时光,没想到竟会相遇。

  

“子建……”看到子建在此,甄宓颤抖着开口。

  

子建只是望着她,无任何表情,也未作回应。

  

“子建……”子建的冷漠令甄宓痛心,她唤着子建的名字,走向子建。

  

面对甄宓的靠近,子建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不要过来。”

  

“子建……”甄宓停下了脚步,心痛得无以复加。

  

子建继续往后退了几步,拉开了一段距离,甄宓泪眼婆娑的样子令人心疼,但他默默告诫自己,眼前已非自己应该予以安慰之人,闭上眼不再去看,便转身离开,背影十分决绝。

  

“子建……子建……”甄宓望着子建的背影,一遍一遍的呼唤着,泪如泉涌,心中撕心裂肺的痛。

  

子桓十分满意现在的情形,心情也舒畅了不少,看着子建回了房间便径直回了自己的住处。只是今夜他并未打算留宿于卧房之内,而是让人收拾了书房,在那里歇下了。今晚酒喝了不少,虽未大醉,但借着酒精的作用入睡还算顺利,只是后半夜睡得不算安稳,半梦半醒之间有一些画面浮现,真实得让他怀疑究竟是不是梦境。

  

第二天一早子桓陪着甄宓去给母亲敬茶,回来后便唤了郭笑前来问话。

  

“那天究竟是何情况?”

  

郭笑知子桓所问为何,“大公子放心,您那晚和甄姑娘什么也没有发生。”

  

“那甄宓为何……”子桓突然想到什么,试探一般的问道:“所以那晚真的是子建?”

  

郭笑微微一笑,未直接作答。

  

从郭笑的表情已然得到了确认,子桓心中百感交集,犹如触碰了机关一般,更多记忆渐渐涌出。

  

子桓摆摆手让郭笑下去,郭笑知子桓需要一个人静静,赶紧退了出去关上了门。

  

子桓理了理烦乱的思绪,原来昨晚的那些画面确实不是梦境,原来他真的做过那些。

  

那晚,子桓正喝着闷酒,子建来了,子桓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,只留下子建陪他饮酒,平日里他从不劝子建多喝,但那些时日因子建和甄宓之事他心情格外不好,便发泄似的一杯接着一杯给子建倒酒让他喝,子建本就不胜酒力,很快便醉了。子桓在子建来之前就已喝了不少,也醉得十分厉害,但他与子建醉酒不同,子建会安静的睡觉,而他则会变得兴奋,偶尔耍些酒风。那晚,他趁着自己仅剩的一点意识,本想将子建扶至自己的床榻休息,谁知刚把子建放置床上,便听到了一声“蜜姐”,声音很轻,却十分刺耳。

  

或许是搀扶过程中子建有些许转醒,还想着和大哥谈一下甄宓之事,不经意间说了出来,可在子桓听来只觉是子建睡觉都还想着甄宓,怒火瞬间冲上头顶,在酒精与欲望的驱使下直接强要了眼前心心念念之人。醉酒之下,现实与梦境已然无法分清,以为身处梦境,未委屈自己半分尽情发泄,对身下之人丝毫没有怜惜。

  

想着自己当日所为,子桓有些懊恼,那天喝得太多有些断片儿,竟然把这么重要的记忆给埋了!那次他肯定伤子建不轻,难怪子建病了好几日,也不肯接受大夫诊治,难怪那几日一直都没让他见,难怪后面见着了还有些避着他,原来都是因为自己!当初,还以为是因为甄宓,对他说了那些过分的话,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混账!

  

子桓再也坐不住,开门就往外去,却被门外候着的吴质与郭笑拦住了。

  

“大公子”吴质行礼,挡住子桓的去路。

“有事等我回来再说!”子桓一刻都不想耽误,他想立刻见到子建。

  

“大公子,等一下。”吴质和郭笑拦下他,“大公子是要去找三公子吗?大公子想好和三公子说什么了吗?”

  

听得此话,子桓停下脚步,“是啊,见了他要说什么呢?该说什么呢?”

  

趁着子桓迟疑,吴质赶紧提出看法:“大公子,现在还不是时候挑明啊。第一,以我们那晚的安排,三公子应该是认为您当时错认了人才会那样,如果现在您告知他真相,是否能接受还尚未可知,第二,目前对于世子之位正是关键时期,绝不能出任何闪失,所以,大公子,您要冷静啊,当务之急我们要面对的是如何争到世子之位呀。”

  

子桓心知吴质所言在理,但是他这段时间所做的种种已然伤害了子建,再去争这本该属于子建的世子之位,让他如何忍心。

  

吴质看出子桓的犹豫,猜到他的顾虑:“属下观大公子之意,是打算退让吗?”

  

“吴质,这……”

  

子桓刚想说什么,吴质立刻打断继续说道:“但卑职认为只有大公子才能担此世子重任,也必须由您来担此重任!

  

“此话怎讲?”

  

“先不提长幼有序,二公子不爱读书爱兵马,虽有项羽之勇,但缺乏谋略;三公子仁心慈面,万事论情,不适合尔虞我诈的朝堂;惟大公子你文能安邦定国,武能海搏蛟龙,怒斩狮象,若大公子不做世子,就无人能继承王爷了。”吴质顿了顿,观察着子桓的反应继续说道:“再者,您对三公子的心思,或者类似此次的事,若让王爷知道了,以王爷对三公子的宠爱,大公子您怕是承担不起王爷的怒气呀。所以,我们一定要全力争取到这世子之位,将来等您继承了王爷,万事你来做主,那时候还有什么是您不能掌控的呢?”


吴质的话子桓都听进去了,也意识到某些问题的重要性,如若父亲真的知晓他对子建的心思,不说世子之位,要他的性命都有可能。无论从何考虑,他都必须要争到这世子之位,将来继承了王位,或者到达更高的位置,自己才有可能掌握一切。

  

吴质看着子桓的反应,知他心中决定,终于松了口气。

  

  

  • 听取大家建议,后面内容不按照剧里的情节走了,应该不会虐,但没精力大改,应该会有较多删减,目测还有五分之一左右结束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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